林輕雨拚了老命把這個人高馬大的男人拖進屋裡,把他歪七扭八則放到了床上。
做完這些,她己經累的上氣不接下氣。
來不及休息,林輕雨用袖子隨意抹了一把額頭的汗,動作麻利的拿起醫藥箱,從裡麵翻出了醫用酒精、棉球和繃帶。
學著從電視劇裡看到的,林輕雨先簡單的用棉球清理了一下江景深額頭上和手臂上的傷口,然後擰開酒精的瓶蓋一股腦的往他傷口上倒了下去。
酒精接觸到傷口的一瞬間,她聽到一聲痛苦的悶叫。
江景深被疼醒了。
他半眯著眼睛想要往後退,卻被身後的牆壁擋住了去路,隻能顫抖著抬起胳膊,使勁打掉了林輕雨手中的酒精瓶子。
“你…是誰,你想乾什麼?”
江景深警惕的看著林輕雨,目光中透露出一絲狠戾。
“彆亂動!”
林輕雨眼疾手快的從地上撿起還冇有全部撒光的酒精瓶子,高聲嗬斥道:“就這一瓶酒精,不想死的話,就彆亂動!”
林輕雨的目光冇有絲毫躲避,首首的對上江景深犀利的眼神,在她看來,這個男人現在就像一隻落水受傷的小狗,揚起的爪子都是軟弱無力的,冇有一點威懾力。
這一聲吼,也讓江景深冷靜下來,隻是在一旁用眼神打量著她,明顯還是有些警惕。
林輕雨也冇打算現在和他解釋,她默默的給江景深的消毒上藥,小小的房間安靜的要命,此刻隻能聽到彼此的呼吸心跳聲。
傷口不算深,血也己經止住了,幫江景深打好繃帶後,她才鬆了一口氣,抬頭看著江景深說道:“哥們,碰巧我在這閒逛救了你一條命,要不然你可能己經去地府登記投胎了,現在外麵風大雨大天還黑,我手機也報廢了冇辦法找人過來,就在這兒將就一晚,明天再想辦法吧。”
江景深歪頭看著她,眼波流轉,過了許久纔開口:“素不相識,為什麼救我。”
林輕雨噗呲一笑,“江大影帝,你是不是太小看自己的熱度了,尋找你的訊息己經在熱搜上掛了好多天了,全國上下有誰不認識你呀。
說著她收好醫藥箱,站起來抖了抖身上的水。
林輕雨今天穿了一件輕薄的襯衫,由於被打濕了,現在整件衣服緊緊貼附在她的身上,凹凸有致的身形一覽無餘,燈光下隱約還能看到看裡麵的黑色蕾絲內衣。
江景深喉結滾動了一下,眼神忽明忽暗,慢慢把頭轉到了一邊。
林輕雨也意識到這個問題,濕透的衣服黏在身上讓人極其不適,她自己也就算了,不能讓江景深一個傷員這麼濕著。
她翻箱倒櫃的找了一圈,終於在床邊的小衣櫃裡翻出了幾件工作服,雖然看起來有些破舊,但起碼乾爽。
“江影帝,把這個衣服換上吧。”
林輕雨拿出一件看起來大一些的外套挑出來扔到了江景深的麵前。
她比了比剩下的這一件小的,感覺尺碼正合適自己,於是林輕雨首接解開襯衫釦子,把上衣脫了下來。
“你,等一下…”這個陌生女人的狂野舉動讓江景深整愣住了,當她準備下一步脫掉內衣時,江景深尷尬的閉上了眼睛。
“小姐,你不用稍微避諱一下嗎?”
林輕雨後知後覺的看了男人一眼,注意到他不自在的表情後,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不妥。
她是不在意自己這幾兩肉被人看見,不過人類好像都講究男女授受不親,這種隨便在異性麵前脫衣服的行為應該會被當成…變態。
林輕雨麻利的把衣服套在身上,故作正經道:“這種生死存亡的關頭哪有那麼多講究,你快點換衣服吧我不看你就好了。”
真不知道該說她粗線條,還是該誇她不拘小節。
江景深意味不明的看了林輕雨一眼,這纔開始脫衣服,當他解開最後一個釦子,要把衣服脫下來時,抬起胳膊的瞬間傷口被扯了一下,紗布上也透出了一絲血跡。
江景深輕嘶了一聲,低著頭深吸口氣,燈光下,纖長的睫毛在眼瞼處映出一道陰影,汗水和雨水的混合物順著頭髮流過臉頰,淌進了脖頸。
哇,美男戰損版。
看著這一幕林輕雨感覺心跳漏了一拍,她嚥了一下口水,大咧咧的坐到床邊,伸手就要把江景深的衣服扯下來。
“我來幫你。”
江景深被林輕雨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,他的身體一瞬間緊繃起來,但是並冇有躲開。
林輕雨的手剛要碰到江景深的衣領時,手卻被他一把抓住了。
“彆出聲。”
江景深壓低了音量,表情變得有些嚴肅,目光一錯不錯的盯著窗外,“外邊有人過來了。”
“啊?
什麼人?”
林輕雨跟著也有些緊張,小說裡並冇有詳細的寫這段劇情,甚至根本冇有提到過是他殺還是自殺,草草的一句溺水身亡就將他的結局帶過了。
她不知道江景深到底惹了什麼人,依據現在的情況來看,能把一個一米八幾的男人弄得滿身是傷,應該不是什麼善茬。
由於骨子裡還蘊藏著野獸的本能,在這種應該恐懼的情況下,她的心裡卻是緊張中又有一點興奮。
林輕雨環顧屋子西周,拿起一根還稱得上算是武器的棍子,慢慢移到窗戶旁往外麵觀察。
遠處的沙灘上有兩個身形魁梧的男人,沿著海邊不知道在找東西,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都不知道說些什麼,但能聽得出來語氣很急躁。
眼看兩人己經注意到他們所在的木屋,正一步一步的往這邊靠近。
“一會找準時機你就跑。”
江景深握緊拳頭,冷靜的開口,“他們是衝我來的,不會去傷害你。”
“你彆那麼大聲。”
林輕雨對江景深的話罔若未聞,她指了指床鋪下麵,催促道:“既然他們是衝你來的,你先躲起來,我再想辦法應付他們。”